“唉——”姐夫哥长长出了一口气股票配资的正规平台，“都是钱惹的祸。”
“钱好比是酵母粉，能把面发起来。但是，用酵母粉的是人，需要发面的也是人。姐夫哥，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姐夫哥无言以对，刘文霞又继续说：
“当然，这场围绕着生二胎开始的家庭内战或者说你们父子之间的全面博弈远未结束，但你家老人的策略与要达到的目的已清晰可见。”
“这哪是生二孩，纯粹是重男轻女，为要个男孩传宗接代！”姐夫哥愤愤不平。别人没接话，他又说：
“记得早些时候，我爸就在我面前说过：‘我就想不明白，又不工作，整天闲着无所事事，连孩子都不愿意多生一个，难道你们就这么闲一辈子？’以后我过去我爸还说过：
‘既然不工作，连饭都买着吃，没事干又不愿干，多生个孩子不是有事干吗？又不是经济条件不允许，国家也都提倡，何乐而不为呢？’
类似的话很多，说过很多次，我都是以沉默作答。在这方面我妈也说过，只是没我爸那么偏激，比如说：
‘那天听你爸和老家的你二叔打电话，说是准备在墓地里立碑，立碑就要刻上男人们的名字，不知你叔那边说的什么，听你爸说了句，明年再说吧。这事，我琢磨着，你们如果能生还是再生一个好。过去一个孩子，那是没办法，国家有政策，不能多生。现在国家允许了，是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了。是男是女，两个也有个伴儿，挺好！’
展开剩余81%等过了几天我带着孩子过去，我妈又告诉我：‘我听你爸在电话里和你二叔说：如果他们不生，你不是两个孙子嘛，我过继一个就行了。这是老家的风俗，谁知道你爸只是说说还是真要这么做？’
我有个叔在老家，叔家也是独生子，比我小两岁，晚一年结婚，先后生了两个男孩。听说，我那叔家堂弟的对象，一直盼着第二个是个女儿，生下又是儿子，还大哭一场。唉，人啊，有多少难以如意的事？谁不想好？可是，天不遂人愿，更多的是事与愿违。听说，现在，他们正准备再生个女儿。
我说这些，是让你们了解，事情的发展变化，就像‘川剧变脸’，‘过继一个’的话还在耳畔回响，‘代孕’的事情就出来了。你们看看，这根深蒂固的封建意识，怎么受得了？”
“我理解姐夫哥的心情。”刘文霞接过话头，“但是，我们是不是应该跳出事外，多一点思路？我觉得不能只用事后的眼光去批判，要站在一个普通人的角度去看这个事情。很明显，这件事跟我们现代的公序良俗与法治理念相违背。从年轻男性的认知看待这事，用现代女性的视角看待这个问题，可能会感到困惑……”说到此，刘文霞停住了，她模棱两可又拐弯抹角地说了以上的话，就是想给姐夫哥打个预防针，因为还有想说的话要说，不想让姐夫哥接受不了甚至难堪。
“哈哈，小表姐，你想说什么，吞吞吐吐？”
对刘文霞，大表姐和表弟比姐夫哥了解她，这与经常在一起相聚有关，姐夫哥毕竟参加得少，互相之间了解得少，关系自然也只是亲戚关系，难以和大表姐与表弟之间那么深。
“你小表姐想说：我们只考虑到自己的感受，未考虑到老人的心情和感受……”大表姐一语挑明。
刘文霞嗨嗨一笑：“表姐说的是。人人都需要被尊重，人人都渴望被理解，老人更是如此！在要不要二孩、生不生二胎这个问题上，表姐面对的是公公婆婆，有些话不是那么好说。姐夫哥就不同了，面对自己父母，双方什么话都可以直来直去地交底，所以，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姐夫哥您没有发挥一个儿子，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应该发挥的作用。让亲情之间的矛盾，在一念之间，不对！是在一步步间越来越麻烦。”
刘文霞说的都是姐夫哥，大表姐心里清楚，表妹也是在说她。是在避重就轻隐讳地批评她眼里心里没老人，尊重老人不够。
“表妹说的很对。确实是我没做好。总感觉结婚生子是个人的自由，个人的选择，确实忽视了父母的情感需求。”姐夫哥坦然接受，只是心里也有说不出的苦衷，他也不反对多生一个，可这事，一个巴掌能拍响吗？
“结婚生子是个人的自由、个人的选择，这话本质是正确的。但是，父母与孩子的关系不仅仅是平等和自由，还有责任和爱。自由也好，平等也好，不等同于漠视父母的需求。父母对孩子的爱是自然而然的，也是倾尽所有，甚至是一场倾尽所有的豪赌。你们也是父母，在这方面比我更有体会。正是姐夫哥的无动于衷和认为的理所当然，给老人换来一场心寒，才使老人痛下决心，做出了难以想象的选择。”刘文霞略微一停，好像有意观察了下大表姐和姐夫哥后才下定决心又说：
“话又说回来，我认为你家老人并不固执，也不是不懂情理，更没有老糊涂，而是条理清晰地好像在完成一项计划、一个任务，一步步在向着目标走去。不错，乍一听到这事，给人的印象是老人的封建意识很浓，重男轻女很严重。可是，仔细想想，他并不是非要你们生个男孩，而是希望你们往这方面努力。就像他说的：就是生了二胎是女孩，也说明你们努力了。正是你们没有关注老人内心的感受，说的重一点，是你们无视老人，才逼着老人要做违背公序良俗，也是违背他初心意愿的事。对不起！我说的重了些，大表姐和姐夫哥多谅解。”
“当头棒喝！”刘文霞的话让大表姐猛然警醒，于是说出了这句话。
商场上的摸爬滚打，家庭变故的打击与磨砺，进一步锤练了刘文霞的心智，强大了她的心力，使她站得更高，格局更大，说出的话语也都充满了温度与力量，大表姐由衷佩服，所以就说到：“表妹的话很到家，要不是姐妹，谁能这么说？”说着，大表姐转头对着门喊来了服务员，嘱咐道：“麻烦把以前存的酒拿来，我要敬表妹一杯。”
表弟说：“今天又不上班，一醉方休！”
服务员正转身，刘文霞说：“姐夫哥在，怎么好让他喝以前剩的酒？请拿两瓶新的。”
“好！今天舍命陪君子。”姐夫哥说着看向大表姐，大表姐好似没听到他的话。
大表姐心里在想：要是不涉及金钱利益，年轻人谁管你结不结婚，生不生孩子，有没有后呢？利益，才是一切问题的根源。这事，还是表妹看得透彻。
“唉！一生用心，却该用的地方没用好，其实还是少用了脑。”大表姐这样嘟囔了一句，责备着自己。
“你是说喝酒伤脑？”姐夫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刘文霞赶紧接过话：“我表姐说，今天不用考虑伤不伤脑，你尽管喝。”
姐夫哥也嘟囔了一句：“太阳从西边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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